#很白痴的一个人#姑且能不OOC了#阴阳师弃坑#艾尔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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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word】寿命论(BMxNW)(冬与春)

B-1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冬末春初的一个午间,那天天气很好,嫩黄的花开满山野。露水初升的清晨,他沿着青灰石板,绕过浅溪,穿过密林,最后来到了山后他曾经的家。黄铜钥匙打开那扇木门时,大片的灰尘抖落进了他的眼睛里,无奈之下他只好花费一上午的时间打扫屋子的卫生,木制地板一尘不染,衣橱里的被褥也清洗得干干净净,裂开却没碎掉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白花,妻子生前最爱看的书也在他地翻阅下褪去焦黄。

端详墙壁圆镜中的自己,余光的虚幻里,身后是少女纤细美丽的身影,她抿嘴笑着,轻声抱怨他太注重形象,明明无论哪种模样她都喜欢……在不知岁月的过往,他会觉得有一丝羞涩和幸福,此刻埋没了他思绪得却只有无尽煎熬的痛苦,无端的怒气让他一拳砸碎了镜子,镜中素雅的面容在片片碎金中化为了尘埃,连带少女柔软的身形也一并抹去。

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有他平淡过去的美好回忆,无论是未婚妻编制的窗帘,还是他细细打磨成的梳妆台,在那段动荡的岁月里他们努力守护仅有的一份温馨,当目光从这个角落一寸一寸扫到另一个角落时,他的眼神逐渐在斜射进窗的阳光中变得柔和,虚无里划过的手指抹平了他眉宇间的不安,雷文啊,总是皱眉可不行哦……

“雪……莉……?”

越发频繁的幻觉让他明白,再待下去恐怕连那仅剩的刚毅也会被击垮,他以为……自己会慢慢对这种感情麻木,可正如他无法忘却未婚妻一样,这份悲戚,他亦无法忘记。

“喂――!请问有人吗?”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请问有人吗?!拜托了,请帮帮我。”对方的急迫让他感觉很糟糕,来人似乎并不懂得什么叫轻拿轻放,连地板也在剧烈地捶打下震动起来,为了避免人家忍不住踹飞自家的木门,他揉了揉额头拉下了门把。

就算是在这以后的将来,他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那天的阳光……会那么温暖?

这很奇妙……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少女娇小的体型裹藏在厚重的黑布下,那双盈满月光般的绿瞳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她拽紧胸前的布料,以一种莫名执拗的神情仰头盯着他。这是一张多么相似的脸……恍惚间,他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这里――又是一颗怎样跳动的心?他愣在那里,像回溯记忆深处的某个熟悉景象,脑中炸开一片白花,是你啊,是你么?是……谁?几乎下意识,他想把眼前的少女揉进怀里。

“咦……?是你!”她并没注意到男人灼灼复杂的目光,少女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转而又有些不解和茫然,“欸?你干嘛要哭啊?”

哪怕那股淡咸的味道在嘴边散开,他眼神空空得似乎还在问,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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