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白痴的一个人#姑且能不OOC了#阴阳师弃坑#艾尔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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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の螺旋 - 飛蘭

【阴阳师】结生缘(晴明x博雅)

注意:

*短篇一发完结

*手游人设注意

*无明显CP向,博晴晴博都可

*玻璃渣预定

*文笔拙劣,谨慎阅读



       并不算深邃的黑暗中,雪一样明亮的男子踱步而前,男子的身上不可思议得笼罩着一层淡淡光辉,黑暗里发出细碎窃语的东西便不敢靠近。男子可以听到狭暗小路尽头、那被雾霭埋没长明灯隐隐绰绰的深处传来的笛声,这笛声如同不属于人间,清亮伶俜,听不见凡尘的杂音,唯独枝叶飒飒作响附和伴依,男子缓缓地闭上眼睛,发丝迎着气息在耳廓摩挲。

       【こんな素敵な音楽は……】

       赞美的话语从男子口中流露,亦如昔日无数次溢满齿间弥久的酒香。男子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展开扇子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他半蹲下身子挽起袖角,开始缓缓上下扇动,每一次起伏都仿佛合着笛声的拍子,滴答、滴答——虚无里隐约能看见什么东西渐渐泛开的涟漪,沙拉沙拉、沙拉沙拉……数不清的黑色从叶变得骚动,男子的举动无端中带上了一丝强硬,萦绕在周边的雾气忽然朝男人猛得靠拢,越聚越浓。

       那是来阻挡他的使者在向他发出警告,再往前就无法回头。就在这胁迫下,周围幽静的氛围开始扭曲,像是卷入了漩涡之中变得杂乱不堪,男子定了定有些晃动的身形,微微睁开了眼睛,仿佛霜气落在了他的眼睫上,面容有些冷峻。周围一点点金沙般的涟漪被搅动得一塌糊涂,回去吧,快回去吧,男子耳畔反反复复听见谁的低吟,那声音轻柔娇媚,蛇毒一样透进骨髓里引来一阵寒意。

        男子似笑非笑地朝身后招了招手,接过递来的青莲花灯,折扇一拍收入掌中,随即脚下映出整片碧蓝,藉由烛火,空无一物、毫无实感的地面变得透彻,原来男子驻足的地方,是在看不见边际的河面上,而此时的河面,已经被小小的一盏灯照的通明。再往前大概就到了吧,他提着灯笼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喃喃自语。

       一步生花,二步长息……

       三步驱走,四步纷堕……

        ……五步定华山。

      “叮”——铃声漫漫。

      “叮”——落叶纷飞。

       越往前走景色便越为繁华,起先能看清的只是竹林,随后男子每走一步,就会再多一件事物,彩蝶、锦鲤、鸟雀、圆月……笛声越来越近,眼前纷乱的华美也越来越诱人深入,在望见不远处展露出一角的庭院小门时,一阵微凉的风卷着樱花擦过男子的脸颊,吹开了他淡色的细细唇角,不明意味地露出了笑意。  


       男子站在门前,手里青灯的焰火已经变得很小,晃动着烛光仿佛一碰就只剩缕缕轻烟,环顾四周,大体格局的猜想他已经了然于心,确实像是他的风格,男人心底说道。

       这个院子不算很大,比不上达官贵人的府邸,却又相比官人家的院子更为宽敞,绕着庭院的四周都载满了樱花树,往南就是刚进的那片竹林,这样的院子是没有后门的,因为背阴处就靠着山脚峭壁,男子不想回忆这些物件是否熟悉,他抬手用灯笼的木柄轻轻推开了门扉,再由身后的人为他关上。

      “晴明大人……”似乎感觉到袖子被人不安地扯动,男子回头对他做出一个嘁声的动作,微笑着摸了摸头表示不用担心。绕过院中最大的那颗结缘樱树,男子径直从玄关走进了内廊,分明是在走却听不到一丝声响,就好像他在犹豫什么,步伐格外缓慢却了然分廊通向何方。

        一扇,两扇,直至第三扇拉门,他便再也挪不动步子。

        仅仅一门之隔,男子很清楚,门后就是演奏美妙笛声的那位绝顶乐师:

       【こんな素敵な音楽は……】

       男子又一次发出了赞叹,像春天的花,秋天的云,明明只有樱树却能透过笛声闻见百花的醇香,明明远在天上却如同你漫步在那些绵绸的丝帛中一样柔软,这是连鬼神都会陶醉的技艺,使万物都深深受到吸引。

      “晴明大人……”稚童似乎非常担心这位大人的状况,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男子那样出神,像是以前的晴明又不是以前的晴明。稚子的尾音尚未落定,“啪嗒”系着灯笼的线却忽然绷断,烛芯瞬时砸出火花终究还是灭了,笛声也因此戛然而止。

      “谁在那里?”和文雅的乐声不同,屋内男子的嗓音难以与细腻搭上关系,似乎是怀有戒备,弦线微颤的鸣响令阴阳师大人有些哭笑不得,问答之后的平静,莫名会有些尴尬,还未等人做出反应,突尔一声哨响直勾勾袭向晴明——“晴明大人!!”“晴明?”。

       穿破和纸的箭矢刁钻的射向他的心口,却在射中之后又脱力掉在了地板上,衣衫上只留下一个凹槽的痕迹,这支箭是有箭头的,月光折映下还发出森森银光,晴明也并没用什么法术抵挡,只是朝向他的那一头是羽箭的另一端罢了……

      “原来真的是晴明你,没事吧!?”拉门打开时,素衣男子对上那双无暇坚毅的眸子,薄唇不由就往上勾起,随后便笑出了声,稚童悄悄别过脸,把手藏在羽衣里攥紧。“什么啊,你这家伙,笑什么?”“抱歉,大概是有点疼,那一箭力道比之你以前分毫不减,还真是无情啊博雅。”

       熟悉地调侃,令武士有些心虚地错开视线:“那是因为你在门外一声不吭……不过,看到你在这里就表示我该是猜对了。”“嗯?你猜对了什么?”晴明不紧不慢地在手心敲着扇子,似乎对他的说法很感兴趣。博雅直起腰身,抱胸环视了下四周,月光被房檐遮挡的内廊里,两人的神情谁也看不清谁:“这里,大概是我的梦境吧。”“……”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是月见(八月)了。”

      “啊,是啊,是岚山红叶纷飞的日子。”

      “岚山……有些时日没去了。”

      “倒不如在我的庭院中赏樱。”

      “你再备上一壶酒。”

      “这可不行,你来赏樱自然需要你准备。”

      “嘁……狡猾的男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却又实在没什么值得议论下去的话题。太安静了,安静得能让不安也变得麻木,博雅转身走向外廊,那里是过往两人闲谈赏景的地方,无需招呼,晴明便默契地跟上,倚着外廊的廊柱抱膝坐下。

      “那是梅,那边是龙芽草,我倒是忘了你的庭院里还种着枫树。”

      “你秋时恐怕还在忙着写和歌,所以未有拜访。”晴明深有所思地偏头看向博雅。

      “我为何要写和歌?”

      “秋时正是慕求心仪女子的好时节啊。”

      “你这家伙老爱笑话人,我看是你写还差不多。”博雅微皱起眉头,有些无可奈何。

       晴明闻言却忽然敛起了玩笑的神色,从怀中摸出一张白纸,徐风一吹便落在了博雅的手边:“这,便是我写的和歌。”

      “真的假的……晴明你写恋歌?哈哈哈哈……”晴明并不在意博雅这样露骨地取笑,反而微微挑眉反问:“我为何就不能写恋歌?”“外界女子对你的评价可是——土御门的晴明大人,像是能摘下月上辉夜姬的男子。”博雅煞有其事地模仿起那些贵族小姐们的语气,却并没有去看晴明和歌的意思。

      “这和我写恋歌有何关系?”

      “寻常人岂能摘下辉夜姬,晴明你又怎会干寻常事。”

      “那……我就姑且当作称赞收下好了。”晴明似有似无地抿着一丝笑意,棱角分明。

       这反倒让博雅有些吃瘪,答不上话来,只好故作正经地端视前方。

       这些好似是男子亲手栽种下的植物,违反时令肆意绽放生长,格外绚烂迷眼,无论春夏,亦或秋冬,那是晴明经久记在眼中的院中小景,也是源博雅埋没于心底的某个归宿之地。

       芳香萦绕的月夜下,仿佛令两人坠入了碧色波涛中的漩涡,只因太过美好,怎样确认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都那么不真切。于你我来说,是否只是一抹幻影,男子是如此得直率,从不懂藏匿思绪,喜爱与否、忧虑与否都会刻在他的脸上,这是博雅的优点,也是令他人隐痛的原因。

      “叮——叮铃……”原本熄灭的青灯幽幽又燃起了半点火光。

       【見つけた……そこには……(找到了……在那边……)】

       晴明略微暗下脸来,抬起骨节分明的素手把折扇打开,往上轻轻一抬,缓缓零落的花瓣碎叶就被卷上空中不知飘向何方,再看院子,倒是干净了许多,“嘁……分明是在我的梦里,怎么你倒更像这里的主人。”对于博雅略显孩子气的抱怨,晴明只笑不语。

      “博雅,这样的美景,反而少了件你喜爱的东西。”

      “我喜爱的?”      

      “是酒,没有酒的话未免有些可惜。”

      “这种地方可找不到酒。”

      “既然我是这里的主人,怎么可能会少了酒。”

       晴明不知从哪处伸手一托,明显看到了臂膀增加的重量,切切实实地就端出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小壶酒和两个杯子。饶是博雅知道他有这般本事,但每每亲眼看见都还是会面露惊色,“院角那颗桂树花开得正好,我便摘下来酿成了酒。”“这就稀罕了,晴明亲自酿的酒怎有不喝的道理。”凭空取来的酒水放在两人之间,博雅端起盛满淡黄酒水的杯子凑到鼻尖嗅了嗅,虽然是用花酿造的,但酒的香气比之花香却更加醇厚沁脾,然而像快要饮下时,博雅手腕一转,又把酒倒回了酒壶里。 

      “晴明。”

      “嗯?”男人轻轻用鼻音哼出声,是做询问。

      “今晚的月色恐怕是我此生见过最美的。”博雅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鬼笛。

      “与往昔同你相度的比,这月色恐怕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回去吧,别再来这里了。”骤然间,博雅沉着嗓子,极快地切断了对方的尾音,语气更像是在苛责。

       晴明还是那般从容淡然地笑着,这让博雅突然有些烦躁和不甘:“我说你这家伙,有些事你也知道是不能做的对吧,回去!”

       他在朝男人发脾气,这对相处甚好的两人来说,是非常罕见的,罕见到难以理解武士为何要做出这样过激的反应。

       晴明用扇子指了指酒壶,鸿月一样清冷的眸子盯着博雅波澜不惊:“你喝完酒,我便回去。”

      “哈哈哈哈……你来找我就为了喝酒?”博雅一把揪起了晴明的衣襟领子。这让一直侯在晴明身后的稚童有些慌神,上前想要阻止: “请您住手,博雅大人!”如狼似虎的男子狠狠一记瞥眼,就让稚童缩回了脖子,那双眼睛里包含着何等悲戚的痛苦与愤怒,稚儿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这位看似愚笨的源大人,其实早就有所察觉。

       四目相对下,男子眼中潮水般涌出的复杂情感依旧无法撼动阴阳师,这男人只要抱有坚持就格外不近人情,这就是安倍晴明,一面铁石做的墙壁。他微微张嘴,不急不缓地吐出一个“是”字,博雅磨着牙根半晌,最后只能松手,深叹一口气。

      “晴明,我很少求人,现在只想拜托你快些离开……”

      “我说了,喝完酒,我就走。”

       博雅不肯喝酒,晴明却一定要他喝,两人僵持着,也不知是夜薄微凉还是心灰意冷。

      “晴明,我不傻。”

      “……”

      “凡灯引人,青灯引鬼。”

      “……”

      “你以为遮住我的眼睛,让我看不见那小孩,我就猜不到你把童男带过来的意思?”博雅将叶二贴在自己心口,一边摇头一边苦笑,“已经够久了,晴明,该是到了我走的时候了。”

       走还是不走,这不是阴阳师想要考虑的,想做便会去做,如今他想做的,只有带源博雅回去,若是回不去——

       晴明弯着狐眸,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了一壶酒,与先前“桂花酒”浅淡的色泽无二,却透出一股子清寒:“我从不想为难你,你不愿意我便不再勉强。”“晴明!”武士忽然拔高音量藉此打断男人的自说自话,“我已经饮过黄泉水了!”

       男子美的出奇的瞳孔里仿佛吸入一片湖光,褪去了锐气,叫武士移不开眼:“博雅,你可否听我一言?”

      “晴明……” 

      “若是我在世间尚有挂念,就不会来这里找你。”晴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酒壶,小口下微波粼粼,扭曲着破碎的圆月,“阳世不再有源博雅,自然就不会再有安倍晴明。”阴阳师仰头饮下手中的那壶酒,用袖子随意拂去嘴角水渍,原本端坐的身形渐渐放松。

       博雅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把夺过晴明手里的酒壶凑到鼻头闻了闻,拳头泛出青白被攥得咯吱作响:“为什么会有像你这样笨的男人……你这混蛋!”“我可是唯独不想被你说笨。”晴明用扇子掩住唇齿的干涩,笑意不减半分,谁都知道饮下那壶“酒”的用意,以至于谁想装笨都不行。

       冷酒倾注了阴间的死寂,在晴明腹中越发冰寒,透入四肢百骸,武士眼看着他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慢慢失去生气变得如同浮尸一般羸弱惨兮,真是个爱斤斤计较的男人,何苦又要回敬他同样的哀痛。晴明转手摸了摸稚童的头,却让稚儿冷了个激灵,无奈之下只好放下:“青灯还未熄灭,你带着回去吧,替我同福神大人道谢。”

      “晴明大人!我……!”稚儿十分清楚,这一次回去就再也看不到男人的背影,更别说追随在男人的身边。

      “回去吧……比良坂的门要关了,道反大神很快就会追来。”

       稚儿咬了咬牙,只好转身捡起青灯,慢慢走进内廊。

      “现在,你肯喝酒了?”晴明微微挑起眉头,分明不是该开心的时候,却笑得那样没心没肺。

      “这是什么酒?”博雅闷声问道,偏头看向别处。

      “借寿酒,特意找惠比寿大人借来的。”只是现在,这酒已经失去了作用。

      “你不后悔吗?”

      “也不是那么糟糕,不是吗?”

       武士最后,唯有抱紧眼前的男人,才能让心绪平静下来。

       原本鸟虫的嘶鸣也伴随越发浓重的月色渐渐隐入黑暗之中,这里便又是一片虚无。

       若是回不去,那他……

       便留在这里 。


      【恋ぞつもりて,】

      【渊となりぬる。】

       (我之思恋,不知不觉,骤然已成渊。)


——————

       熬了这么久终于憋出了第一篇相关同人,我是听着这首歌写完的,总觉得两人的感情应该是那种既清清淡淡又无法分割彼此的感觉,嘛,祝食用愉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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